学不下去摸个小段子。昨天谈到的头发缠一起。短短短,试试我流古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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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被一把撞开,风雪随着人一并灌进来。黄少天还是出去时那套衣服,随性束在后面的头发散了大半,肩头发间沾着碎雪,面颊冻得发红。
他一下钻进喻文州怀里,冰凉耳朵在温热的脖颈里蹭。冰凉的头发似还带着冰碴子,又凉又硬地挠得人觉得痒。
喻文州觉得好笑,轻轻抚着他的背,“黄公子,逃出来了?”
那怀里的人把头猛得抬起来,“可别说哩!深更半夜冒雪跑了这么久也不敢停。”
“何苦这样急?”
“再不来我恐怕就得娶了那柳家小姐去。”
他一边愤愤蹬掉了靴子,穿着一身湿衣服就往那床铺里钻,嘴里直嘟囔着“生生冷死我”云云。
喻文州拉住他,“莫把褥子弄湿了。”
黄少天嘴一撇,手上使了劲儿倒把喻文州弄得一个踉跄,人不稳了直摔进床铺里。
“我看你把那褥子看得比我还重些!”
他说着伸手去挠喻文州的腰,喻文州笑着挡他,一来而去两人在床铺上闹作一团。
霎时间,黄少天没了动静只侧在一边喘着气,面上还是红的,只不过已不是冻的。过了一会儿他才要起身,“有水没有,渴得慌。”
喻文州抬手要指,却先被发丝传来的痛感激得轻轻“嘶”了一声。
他的头发本是已散了,黄少天那头发绑得松,此时发带也不知所踪。两人闹时没想到长发纠缠到一起,打了个结,不松不紧一时解不开。
黄少天眨眨眼睛,露出一个笑,“文州,这算不算得结发?”
他的笑直撞得人心颤,喻文州把那缕头发握在手里,“你说算便算。”
“当然算。”
风雪呼啸,天地间的暖意却尽融在两人眼底。
喻文州笑着抚了抚那人的眼角,由凉变暖了,笑意盈盈。他在这简陋的小屋里等了他数月,从不曾怀疑能有这么一天。
他知道终会来的。风雪夜归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