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家认证特级废话师semiquaver。
什么都写,什么都搞!

晚风(1)

写个爽先……总之很雷很不我cp。之前写过的小段子的设定算是。

就是先炮再爱,我流俗气娱乐圈老梗。



(1)

黄少天有一小会儿短暂地失去了意识。他觉得是一小会儿,或许只有几秒钟,或许他睡着了,睡了足足几十分钟。这都说不太准。

他有些疲倦地翻了个身,下意识地去找手机。

“在找这个?”有人把东西递过来,温柔地问他。

“嗯。”黄少天低低地应了一声,坐起来,有点想把盖在身上的外套扔开,但最终迫于那一点点的羞耻心还是作罢。

他转头去看喻文州,对方坐在他右边的单人沙发上,一身西服除了有点皱以外还贴身得就像刚从颁奖典礼上下来一样,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黄少天的一场梦。这落差让他有些许地不爽,嘴里嘟囔了一句“影帝”。

“什么?”

“夸你呢。”黄少天有些敷衍地说,换了个更舒服地姿势靠在沙发上,终于滑开了刚刚他一直攥在手里的手机。

微信里有几条经纪人的叮嘱,短信也躺了好几条未读,大部分是什么在线发牌的广告。邮箱里的几个圆点他懒得看,直接去戳开他自己的微博,刚下拉刷新一下,就看见最新的那一条上挂着自己的脸。

黄少天不用看都知道那是什么时候。那是张近照,自己趴在钢琴盖上,闭着眼睛,似乎精疲力尽,他的脸占了大半的画幅,画面被调成黑白,一切细节都有点模糊。当然,没人知道照片里的人是什么状态,以及他有没有好好穿裤子。

即使照片看上去一切正常,作为当事人的黄少天也忍不住有些耳根发热,特别是当另一位当事人还冠冕堂皇地配上一行字“黄老师辛苦了”。

这照片也就发出去没多久,又是半夜三更,评论和转发都往万级别地蹿。喻文州刚拿下个影帝,风头正盛,他一张好脸,总是笑得春风拂面,巴不得把万年坚冰都融化开去,怎么会有小姑娘不喜欢他。他自己的粉丝也不少,他成名早,还没到成年就拿奖拿到手软,如今也不过就二十出头倒有种娱乐圈老人的感觉。但不论两个人有多不同,群众对于好看的男孩子的互动总是热衷的,各种方面的玩笑也不是没有。黄少天每每看着这些,总有种恶作剧得逞的快感。

炒作也好,营业也罢,谁又能想到他们俩是真的那种关系。

黄少天转头看了一眼身边认真低头看着歌词的喻文州,神情愉悦,动作放松,可见他本人没有任何体谅黄老师辛苦的意思。半瘫在长沙发上的人打了个呵欠,隔了一小会儿才问,“走吗?”

“赶我?”喻文州偏过头来微笑着问他。

黄少天对他翻了个白眼:“凌晨一点了,你不想睡觉我还想睡觉呢。我太累了,今天没空教你了。”

喻文州俯身来吻他,被他按住胸口止住,黄少天仰着头,看着对方的眼睛眨了眨:“喻文州,我是真的累了。”
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喻文州拍了拍按在自己胸口的手,吻了吻他的额头。

 

大楼里除了他们俩几乎没有别人。这层楼几乎全是黄少天的个人录音室,蓝雨砸了大价钱给他造的。他是蓝雨的王牌,蓝雨的功臣,难得一见的唱作天才,让人觉得好像为他做什么都值得。

在黄少天眼里,喻文州就是个异类。这人从第一天认识起,似乎就对什么都不在意,明明长得挺不错笑得也温柔,可总有种莫名难以相处的感觉,黄少天甚至有种错觉,喻文州此人似乎没有感情更没有起伏。这种莫名的偏见导致黄少天看喻文州主演的电影时,总有种特别的分裂感,看着那样一张脸在荧屏里情感充沛甚至歇斯底里,他就觉得相当不可思议。

当然更不可思议的是喻文州居然同他滚上了床。黄少天都不记得那是什么时候哪个晚宴之后,总之他很爽,这关系就确立下来。喻文州在床上温柔体贴,下床以后不冷漠倒也不粘人,黄少天对此算是相当满意。

也不知道是哪个高层的决定,这些时间开始炒起他和喻文州好兄弟的人设,偏带点那种意思,但总归是营销大家也心知肚明。喻文州最近有个新电影要唱一首插曲,黄少天写的歌,公司居然还给了他任务,自己还得匀出点时间教他唱。谁也知道这不过还是为了炒作,但谁也不知道好好地上课怎么变成这样。黄少天又觉得自己简直是明知故问,他把所有人都支开难道还有别的用心。

人前喻文州“黄老师黄老师”叫得真诚还带点俏皮,他俩是同岁,黄少天又是大男孩的样子,总显得比后出道的喻文州还年轻些,这一喊很像是兄弟间的玩笑。于是,黄少天也就跟着接梗,“喻同学喻同学”地瞎喊。

他们从高层的楼梯直达地下停车场。夏天的夜晚还有些闷,黄少天用手扇着风,乖乖巧巧地坐在了喻文州的副驾驶。

喻文州发动了车,又侧身过去给黄少天系安全带,两个人交换了一个浅浅的吻,不算是很有感觉,有种安抚的意味。

“你这几天还拍戏吗?”黄少天侧头看着窗外的指示灯,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。

“不拍了。”喻文州回答,“这段时间稍微闲下来点,主要把歌录了。”

“你们演员总想唱歌,别总想着抢我饭碗行不行。”黄少天有些不满地嘟囔道,“我也没空天天教你,反正还有其他人。你录音那天我尽量来。录综艺真烦……”

黄少天最近接了个选秀类的真人秀,虽说是导师但钱也没那么好赚。现在没点综艺感,没点牺牲精神真的很难混得下去。这节目录制时间又长,每次一结束就累得沾床就睡。大概唯一的好处就是被一群人围着叫“黄老师”,总算能稍微适应一点。

“你那节目我看了。”喻文州将车缓缓开出停车场,凌晨的接道很空旷,拉下车窗,微凉的风令人心情舒畅。

“你不是拍戏很忙吗?”黄少天笑了,“还有空看综艺?”

“黄老师的节目嘛。”喻文州转过头来对他笑了一下,又转回去。他的声音那么轻,那么柔,黄少天顿时恨不得踢他一脚。

“我觉得你戴兔耳朵很好看。”喻文州继续说,“唱甜歌也好听。”

黄少天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腰,对方动也不动,“你弄半天就是为了说这个?”

“还要听什么?下次可以试试这个花样?”

“你滚蛋。劝你别想。”

 

喻文州把黄少天送到楼下,他对这条路算是熟悉。但黄少天从不邀请他坐坐,他自己似乎也没那个意思。两个人简单地告别,拍拍肩膀就像是普通朋友,或许比普通朋友更生疏一些。

已经是深夜,黄少天把东西扔下就又犯困,仿佛刚刚那一次确实抽掉了他全部的力气一般。他完全是凭借着个人毅力才洗漱完毕,把自己扔上柔软的大床以后动都有点懒得动弹。

可身体疲倦至此,脑子却还清醒得要命。每次他跟喻文州做完爱之后总有这种感觉,算不得兴奋,又不能释怀,总归是不大正常。

他总记得对方手指和嘴唇的触感,也记得他的喘息和低语,他永远都很难把这一切同那个喻文州联系起来。他记得上周还是什么时候,综艺节目的特殊环节,有人问他喻文州是个怎么样的人。他一个采访终结者,话语在舌尖兜兜转转了半天,竟然只剩下一个实在贫乏的词“很好”。

喻文州是很好,性格不错,好沟通,业务水平不差,甚至歌唱方面即使不专业,怎奈老天爷就是给了他一把好嗓子。跟他在一起工作总是最省心的,但从某一种角度来看也算是最不省心的。

但黄少天心中不知哪里又总是对他不满。有时候这些不满来得具象又无理,比如为什么一缕头发总是弄不好,又或者是领带的颜色自己不喜欢,有时候这种不满又抽象得让人无奈,甚至喻文州来吻他,他都觉得又舒服又不满。

于是他莫名又想起那些吻来,手臂上像是过了电,一路往心脏爬。

电话铃响的时候他半梦半醒,接起来自然有些语气不善。对面一点气也没有,过了一会儿才接口:“少天。”

他们床上才会叫彼此的名字。喻文州怎么回事?

可黄少天也没说什么,倒像是有点羞愧似的,低低“嗯”了一声。

“被吵醒了?”

“你也知道。”

“我有点忘了B段第二小节怎么唱了。”

黄少天仰面在床上愣了好一会儿,才继续问道:“你就为了问这个?”

“也不是。”对面的声音又轻了。有时候黄少天总觉得喻文州这人把台词功底都带到生活里来,他总是知道什么时候用什么语气和节奏说话,至少在自己这里从来没错过。

黄少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笑出声来,而喻文州也没说什么,过去了大概十秒。

喻文州的声音通过听筒外放出来。

“我还想见你。”他说,“我还想吻你。”

 ——TBC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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