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家认证特级废话师semiquaver。
什么都写,什么都搞!

来夜方长(1)

狗血黄文,我流吸血鬼私设多。小虎牙天天真的好可爱呜呜哇哇。

画风清奇且雷……这只是释放自我,祝大家圣诞快乐啊。

 

(1)

 

       跟一个吸血鬼滚在一起是疯狂的,喻文州想。

       这种生物本来就是种极端的存在,危险而美丽。即使在这个社会里,人类早已习惯并接受了他们的存在,喻文州也总是敬而远之。他是个挺简单的人,认真工作也热衷娱乐,都是在一个恒有保障的平衡内,他是不愿意卷入麻烦事的。

       去酒吧不过也是应人所邀如尽兴,没想到就能碰上个极度顺眼的。对方半趴在吧台上跟酒保聊天,牛仔裤连帽衫,衣服太短露出半截腰,耳朵上的两对耳钉在灯光下闪着光,他小孩子似的咬着根吸管,眉飞色舞喋喋不休。

       喻文州跟他隔得不远,大约几步,中间隔了几个人。这样好看的人喻文州自然多看几眼,就发现对方转过头来,眨了眨眼睛,喻文州礼貌地回了个笑,端起酒杯摇了摇算是致意,饮下去的时候竟觉得酒有点甜丝丝的。

       他本无意在这里发展些什么,但当那人换了杯酒敏捷地绕过几个人蹿到他面前的时候,他觉得有什么倒也无所谓。

       酒吧实在是嘈杂,空间也小得可怜,对方径直往他身边一坐,胳膊贴胳膊,腿贴着腿,一种冰凉的感觉就传了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这让喻文州多少有点惊讶,远看这人的时候总觉得他这模样该是燥热的,就如刚打过篮球的大学生,浑身冒着汗,热气儿都能实体化。

       “嗨你好,你是一个人吗?”开门见山毫不拖沓,声音和他想象的一样,比他的体温要热上好几度。

       “不是。”喻文州坦诚地回答。

       他似是好奇地四处张望,喻文州明白他的意思,指了指不远处自己的同事,正和不知道哪里来的妖娆美女聊得开心。

       “哈哈哈哈见色忘义哈。”那人眨了眨眼睛,笑得很爽快。

       怎么到这份儿上反而不肯说穿了,喻文州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,反正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,“也不算,人各有志。”

       对方很快就get到了点,笑着伸出手去,像是会谈一般正式地说:“我叫黄少天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喻文州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黄少天这个人有点魔力,能把喻文州从既定的轨道上往偏了拉,就像他本来只是想陪同事普通的喝杯酒,就像他本来也没想着带一个陌生男性回家。

       他们俩从酒吧出来的时候,黄少天喝得有点多了,脸上还是冰冰凉的,眼睛却全是水汽,瘫软着身体,笑呵呵地半瘫在他身上,鼻尖在他的脖颈处蹭来蹭去。

       喻文州腾出一只手给同事发短信说有事先走,另一只手把他往路边的一辆出租车里塞,没想到这个人的力气大得很,拉拉扯扯最后自己也跌进了后座里,有些狼狈。

       出租车大师傅许是要收工,语气不善催得紧,喻文州就这么被抱着脖子,艰难地仰起头报了个地址。

       他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让黄少天安分地靠着自己,这人仿佛是自己闹够了,也不说话了,只是搂着他的腰蹭来蹭去,舌头不停地在他的侧颈舔来舔去。

       大师傅边狂暴地按着喇叭冲出闹市街区,边摇着头:“现在的年轻人哟。”

       现在的年轻人哟胆子真大。

       喻文州看身边的黄少天,不过也就二十出头,可能还是个学生,自己至少比他大上五岁,他就这么撩起人来,一点防备也没有,也不怕被骗。

       车子绕了几个街区,停在喻文州小区的门口,喻文州付了钱,把人往外拖。这时候这人仿佛又清醒了,很配合地向外走,下车后还伸了个大懒腰,刚刚在眼睛里打转的泪珠儿就堆到了眼角,他伸手去揉了揉,眼睛有点发红。

       喻文州抓住他的手:“别揉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到了没?”黄少天懒洋洋地问,把捉住自己的那只手捏了个紧,似乎生怕喻文州逃跑一般。

       “跟我来。”喻文州有点想笑,又有点后悔,这就像牵了个弟弟,实在是有一些负罪感。

 

       开门,关门,落锁。

       喻文州连鞋子都来不及换,黄少天就把他压在墙壁上动弹不得,这人的力气出乎他的意料,仿佛刚刚自己握住的略显纤瘦的手腕都是幻觉。

       黄少天毫不客气地就把自己的舌头往喻文州的口里送,勾起他的舌头后又舔个没完。他比喻文州要矮一些,气势汹汹扑过来的时候踮着脚,半个人的力量都全压在喻文州的身上,这让人出现一种近乎窒息的错觉。

       身上的人很急躁,不管这些,用力的吮吸着,到后来是啮咬着,喻文州觉得自己接了近三十年来最长也最累的一个吻,颇有种耗尽激情的绝望感。黄少天终于在最适时的时候停了下来,刚刚开始就紧闭的眼睛也睁开了,他的眼神还有些迷离,但却笑得很开怀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一定很好吃。”他说得很认真而正直,仿佛真是在点评某种美味佳肴。

       黄少天又看了喻文州一会儿,亲昵地去蹭他的脸颊他的鼻梁,亲吻他的喉结,手指在喻文州的腰腹上下摩擦。

       这人急急躁躁却好像又堪堪好,喻文州被这种亲昵的气氛也感染得有些醉了。总觉得自己与黄少天仿佛早就是一对亲密恋人,而不是只是搭讪了几句就要滚在一起的陌生人。

       他们一路从玄关吻到客厅,在毛绒绒的地毯上打了几个滚,又从客厅吻到卧室,最后在软绵绵的床铺上咬成一团。

       直到这时,黄少天才是真的下口咬了。他喜欢舔,基本上喻文州暴露出来的皮肤他都舔了个遍,再寻着刚刚舔过的地方一路吻回去,咬在他的嘴唇上。

       有点疼。

       喻文州直观地感受到,第一回不大在意,但第二回被咬在耳垂的时候,他“嘶”了一声推开黄少天。

       黄少天的衣服在刚刚的磨蹭中显得凌乱不堪,头发也被揉得乱七八糟,他眨了眨眼睛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   “我看看你的牙。”喻文州捏住他的下巴,略显粗暴地逼迫他张大他的嘴。

       黄少天张着嘴巴口音不清地吐槽:“你这样对第一次见面的人也太粗暴了,看你人模人样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尖的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是吸血鬼?”

       “我一直都是啊我又没有不承认。”喻文州松开手,黄少天动了动下巴似乎是被捏得有点疼,“诶诶你站起来干嘛,我们不是还没完事儿呢?”

       “还是不了,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?”

       “你族群歧视啊?”

   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   黄少天赌气似的撅起了嘴:“那为什么不继续?”

       这说到底还是有些不厚道,但喻文州也并不想不清不楚地就和一个吸血鬼上了床,至少弄清楚,对方是想怎么样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是怎么想的?”

       “什么怎么想的。相逢是缘,我说过我看你挺好吃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喻文州了然于心,“所以你是来吸血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你这人观念怎么这么落后啊,不论是吸血还是这样那样,不都是一炮嘛。你让我咬一次,就一次,你试试,保证不会后悔的,我技术很好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他说的没错,被吸血者在被吸血的过程中会产生快感是所有人公认的,更有人指出,如果契合这样带来的快感甚至比普通性|行为更为强烈也更为让人印象深刻。现代社会找个吸血鬼当伴侣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,隔段时间来上一发特殊炮,将会是一段不错的体验。也有人为了这种体验,专门去约上个吸血鬼来一发,你爽我不饿,互相受益。

       虽然眼前这只标榜着自己吃饭的技术多么多么好是有些奇怪,但看上去还挺靠谱,只是喻文州并不准备就这么尝试一下。他不大喜欢先斩后奏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起来吧,我送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却不料黄少天往他的褥子上一躺,耍赖不肯动:“你就让我咬一口嘛,保准没事儿的,也不留疤,更不会弄死你。现在人类保护法那么严密,专门针对我们的警察又那么凶我哪儿敢啊。旁友,怎么来一炮不是一炮哇是不是?你好我也好何乐而不为啊?”

       喻文州记得曾在书上读过,吸血鬼由于寿命较长,性格通常比较冷漠,不愿意交谈,眼前这位倒是善谈的很。

       看着他的样子就实在是想笑。

       喻文州憋着笑,拍了拍床尾,“起来吧,要不然我报警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你真是好冷漠啊人类社会不能有一些真情在吗??”黄少天不情不愿地爬起来,却钻了个空子,一下搂住他的脖子。

       “喻文州你说实话,你刚刚不想上我吗?”

       这可真够直白的。喻文州推了推黄少天:“现在不想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你说真的啊?”

       黄少天的额头贴着他的额头,舔了舔自己的嘴唇。喻文州忽然就有点移不开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“就咬一下,我保证你会爽的。”黄少天捧着他的脸,在他的眼睑上轻吻了一下,转而快速地转到了侧颈,尖锐的痛感猛地冲进了脑海。

       该推开他。

       喻文州这么想着,但却完全僵住了。血腥味弥漫开来,但痛感却逐渐消散了,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从那一处传遍了全身。喻文州从没有如此兴奋过,他能感受到侧颈血液的流动,黄少天柔软湿润的嘴唇,和尖牙刺穿的皮肤,仿佛每一次的吮吸都是一次绝佳的刺激,喻文州只觉得舒服而欲罢不能,甚至侧过头去,轻轻吻了黄少天柔软头发。

       这时间很短,却又好似很长。黄少天离开的时候居然从口袋里磨出来一袋止血贴,精准地贴在刚刚的伤口上。

       “特效药,过两天就好。”黄少天把包装袋扔进房间角落的垃圾桶里,“怎么样还不错吧,我咬过的人都说好,无痛有爽,技术业界数一数二。”

       怎么说的跟什么特殊行业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喻文州还没来得及回答,黄少天却猛地蹦起来,“糟了上班要迟到。你挺好吃的,下回见。”

       他就如一道风一样跳出喻文州房间的飘窗,转瞬就没了踪影。

       这算不算拔牙无情?

       喻文州只是想到他就想笑,不过还不赖。

       他走向窗台拿起刚刚那人落下的一张什么卡片,他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写下的这行字。

       “谢谢招待,睡个好觉。下次赔偿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想不想有下次,喻文州忽然说不清,他把卡片放进抽屉里关了窗。

       但总归有下次,决不能轻饶。

 ——TBC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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