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家认证特级废话师semiquaver。
什么都写,什么都搞!

狐狸先生(END)

神奇生物在哪里系列4,不要问我为什么画风和前面不同。其实神经病这一点是一样的不是吗(喂
我流伪黑帮paro…我也不知这是啥玩意儿,不伦不类请当傻白甜看就行了。地名儿都是我瞎扯的,bug奇多不用探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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狐狸先生 


(一) 

喻文州碰到黄少天是个意外,他万万没想到蓝雨最大的堂口能这么悄无声息地混进一个人来。 

他那天穿的件白衫,已经看不出来它本来白的模样。破破烂烂的裤子,蹲在台阶上,嘴里咬着半个馒头。他抬头望了喻文州一眼,有点局促地站起来。 

“你别抓我。” 

喻文州这个小院子一般人进不来,好多人想进也好多人不敢进,招惹蓝雨的当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。

 “你来干什么的?”喻文州站在他面前,和颜悦色地问。 

黄少天挠了挠头,“我就拿了一个馒头,真的。” 

“你就为了偷一个馒头?”

 “我真的饿了好几天了,大哥你穿的这么好肯定不在乎!你施舍一下我啊!” 

喻文州实在不解为什么偷个馒头要偷到蓝雨的堂口里来,黄少天回答得坦坦荡荡,“我饿得不行,正好闻到这里有馒头香。” 

“你从哪里来的?” 

“山上来。” 


(二) 

黄少天说不清楚自己从哪个山上来的,用他的说法是“往北走跨过三条河,再穿一道桃花谷,过了几个人多的地方,再翻三座山朝西拐……”

 喻文州开口打断他嘀嘀咕咕的描述,“你知不知道你是哪里人?” 

“你真的好奇怪,我说了我是山上人。”

 他低头又爬了好几口饭,他实在是饿得紧,满桌饭菜他也觉得不够塞似的。 

“没人告诉你过?哪个省哪个乡哪座山?” 

黄少天只顾着埋头吃,含含混混回答着“没有没有没有”。 

“你家里人呢?” 

他抬头眨了眨眼睛,“没了。” 

喻文州见这种人见得多,他原来也是街口里天天饿肚子的那一种人,没父没母。当年他为了一口饭混进蓝雨,魏琛看他细细瘦瘦病怏怏的,懒得养他这个没用的,颇为鄙夷地看了他一眼,“你家里人呢?” 

他也是这般眨了眨眼睛,“没了。” 

于是喻文州问他,“你愿不愿意跟着我?” 

黄少天意犹未尽地擦擦嘴,“有没有饭吃?” 

“有。” 

“那我跟。” 


(三) 

蓝雨的老大雇了个新贴身保镖的事儿在坊间传得很快。帮派等级森严,喻文州当年也是摸爬滚打混上来的,黄少天简直是天上忽然掉下来的,难免会有传言。

有人说那是个磨人的小妖精,长得颇好,光靠着一个勾人的眼神便把喻文州吃得死死的。 

黄少天是不知道这些的,他只知道他把喻文州的厨房吃得死死的。 

喻文州知道这些的,但他懒得解释,黄少天是真有本事的。

 这流言没过几天不攻自破。市里的大帮派这些年争地盘争得凶,你想干掉我我想干掉你的心思昭然若揭。喻文州带着黄少天悄摸摸地去后街吃肠粉,这消息居然传得比燎原的火还快。喻文州向来是心思如发步步为营,这一下看似机会又怕是什么埋伏。

 那潜伏的几个帮派这些结了盟约商量了来,派了几个彪形大汉装作砸店实为试探。没想到那大汉的椅子还没拿起来,被黄少天拿筷子戳了几下便腰软腿软,几乎要跪在店里。 

黄少天边拉着喻文州跑还边端着半盘肠粉,酱汁撒了一路。他在墙根下直接倒了那半盘肠粉到嘴里。再一眨眼,那磁盘子放在块碎砖上,黄少天抱着喻文州一晃眼就不见了。几个探子吓得脸色煞白,不知是没见过这般吃肠粉,还是没见过这般翻墙的。 

从此坊间又有了新说法,黄少天是个磨人的小妖精,来无影去无踪是会妖术的。 


(四) 

喻文州不在乎别人说什么,他更在乎黄少天想吃什么。他手下的宋晓说喻文州真宠着黄少,喻文州就轻轻一笑,不置可否。

 黄少天来了以后蓝雨势力一日千里。他似乎是天生的打架苗子。速度快得正常人所不解。他不使枪械,只要了把短剑天天揣在身上,偏偏战时像把妖刀,乱斗时候快似闪电,往人堆里一钻,直接全放倒了再出来。他在的时候打斗总是结束的很快,他也从来不收拾残局,径直拉了喻文州问什么时候回去吃饭。

 喻文州坐上老大的位置不知花了多少年,黄少天莫名其妙成了二把手似乎就跟他用刀一样快。蓝雨上下没人不服,黄少天能轻松抹掉任何人的脖子。以前喻文州一个人就能把蓝雨从区区一隅扩张成现在的规模。现在有了黄少天,就像喻文州手中多了把利剑,听得人胆战心惊。

 坊间又传“剑与诅咒”野心勃勃,那时候的黄少天正抓着喻文州问南市小吃街的小笼包灌汤不灌汤。 

蓝雨帮内丝毫不觉得野心勃勃,黄少天每日除了说话便最关心的是吃。喻文州惯着他,放他在帮内随意,他去的最多的地方还是厨房。往边上搬一个小板凳一坐,边跟厨娘聊着边看着那菜出锅。他嘴甜话多,笑起来露牙,厨娘从不知道他在外面抹人脖子比说话还利索。

 “山上什么都没有!好不容易来了人间还不多吃点多享受享受。文州你饿不饿这是我让卢姨刚炸的芋头球。” 

喻文州笑着张嘴等他喂一个,又看着他狼吞虎咽地把剩下的往嘴里塞。

 “少天难道是山神?说什么人间不人间的?” 

黄少天严肃地摇头,“山神是个秃头,姓冯。” 


(五)

 黄少天在蓝雨待了快一年,和喻文州配合得天衣无缝。喻文州看上去颇像个语文老师,不像个黑帮老大。当然,语文老师是黄少天从厨娘卢姨的儿子卢瀚文那里学的词。 

喻文州喜欢读书,书架上满满当当,黄少天学得快但又不想学。他不爱看太多字的东西,看多了就停不住嘀嘀咕咕。喻文州把自己的茶推到他跟前,笑眯眯地说,“喝口茶。” 

黄少天问他为什么总读书,喻文州回答,人丑就要多读书。

 黄少天心里觉得喻文州不丑但又觉得他说得有道理,咕噜噜地把那盏茶当白开水似的灌了,然后继续看喻文州递给他的《故事会》。

他看着看着就犯困又犯饿,凑过去看喻文州手上的账本。喻文州坐着不动垂着眼,睫毛长长打出一片阴影。 

“怪不得你根本就不是在读书!怪不得你说人丑就该多读书!” 

黄少天的手指在账本上点来点去,浑然不知这写着蓝雨的命脉,喻文州由着他点,撑着下巴看他叽里呱啦。 

“少天是夸我好看?” 

黄少天愣了两秒,对喻文州挑了挑眉,“比南街一枝花还好看。” 

南街一枝花是个卖年糕的姑娘,眉清目秀的,总是偷偷给黄少天多塞几个年糕。

 喻文州忽然就想起黄少天塞进他嘴里的烤年糕,甜滋滋的还有点烫,烫到心窝子里去。 


(六)

 喻文州不大喜欢听坊间八卦,却总记得那个黄少天眼神勾人的说法。后来没人说了,蓝雨妖刀聒噪中就要了人命去,逐渐也在传言中成了个凶神恶煞的抠脚大汉。 

这对喻文州没影响,黄少天依旧维持着磨人的小妖精的形象。

 那天黄少天保了一批货刚回来,眼角带着红扯着喻文州的袖子。宋晓李远捂着嘴笑,“黄少是想老大想得要落泪!” 

卢瀚文坐在椅子上晃着脚,“黄少不是男子汉!” 

喻文州心里也想不明白,黄少天粘他但从来干脆利落。他又见着黄少天杀气腾腾把他那短剑往桌子上重重一搁,一群人嚎着“压力山大”破门而出。

 “喻文州我告诉你一件事。” 

“嗯?” 

“我发情期到了。” 

这是什么世界观。喻文州不大明白。

 “我是狐狸精。” 

喻文州看着他水汪汪的眼睛,心里回了句,“确实是”。 


(七) 

妖魔鬼怪吓不到蓝雨的老大,他把线索一串,黄少天的一切古怪都迎刃而解。喻文州任黄少天捏着他的袖口,然后回了个“哦”。

 黄少天一时间巴不得把短剑往他脖子上招呼,又动不得手气呼呼地把喻文州往房里拉。

喻文州被甩在他那张硬板床上撞得脊背一阵麻,黄少天爬到床上扣着他肩膀,“你就说你是不是喜欢我?” 

“是。” 

“就算我是狐狸也不怕我?”

 “不怕。” 

黄少天头顶上冒出一对毛绒绒的耳朵,他松了松手上的劲儿,“不怕就搞。” 

硬板床被搞得嘎吱嘎吱响了一夜,院门外值夜的郑轩,压力大得嚼了一夜的牛皮糖。 

第二天早上身边没了人,喻文州看到一只小白毛狐狸窝在床角,睡成一团。

 “少天。”

 白毛狐狸团了团,尾巴一晃。喻文州伸手去顺他的毛,得到含含糊糊满足地哼声。

 “有空买张新床。” 


(八)


 蓝雨又收了几处地盘,但争斗仍然多如牛毛。喻文州不担心,黄少天是名副其实的“妖刀”,妖得很。

 喻文州卧室的床换了新的,又大又软,不再嘎吱嘎吱大响。 

黄少天晚上睡觉黏人,一整个钻进喻文州怀里,有时候早上起来成了一团儿窝在喻文州的肚子上,肆无忌惮。

 市里的大大小小的摊子店子终于被他吃了个遍,还不忘次次帮喻文州打包。 

他俩坐在院里的桃花树下吃买来的杏仁酥,黄少天吃得嘴角都是残渣。

喻文州把那本《狐狸养殖手册》放到一边,伸手去帮他弄掉他嘴角的渣。

 黄少天听着外面的动静,纵横交错的街道里没有兵戎相见的声音。

 “文州啊明天就是元旦今天果然平静,这节骨眼儿上谁都不希望见血。去年红帮那堆人不知好歹幸亏有我。不过确实那下真是吓我一跳,我在码头就听到动静……” 

喻文州抬眼看着光秃秃的桃花树,数着开春开花的日子。

 “你来的时候,这桃花刚结花苞。” 

黄少天连嚼得动作也忘了,问他,“什么?” 

“没什么。”

喻文州笑着摇头,“狐狸先生可愿再跟我一年?” 

黄少天把杏仁酥塞进他嘴里,“有没有饭吃?” 

“有。”

 “那我跟。” 


(九) 


喻文州刚当上蓝雨老大时,请了个半仙来看堂口风水。

 半仙神神叨叨最后指了那株桃树,“这树不好,犯了妖劫,命中相冲。寻得一位好伴侣方可安心。”

 桃花再开时,喻文州看着黄少天蹲在落英缤纷里在树底的石台子上刻字,头顶上落了几瓣不大不小的花瓣。

 团团的白云在天边堆起来,映着满庭春色撩人醉。 

黄少天刻的是喻文州的《诗经》上看到的字,一笔一划。 

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。

—END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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